镜头背后，如何拍出秘境日本，一名摄影师的熊野古道之旅
比樱花还耀眼的京都红叶/叶子摄
去年10月，阿布旅行手记分享了一组上海知名摄影师Jovi，在京都拍摄的一组红叶照片（具体点击：京都之秋），事实上，这并不是他那次关西行程的全部，而约到他有时间再聊聊，就到了一年后的今天。
这次我们聊的主题，切换到了镜头背后，即如何在日本拍摄出更与众不同，更有秘境感的照片？
之所以提及秘境感，自然也与他当年的行程有关。
4年前，同样是一个11月中旬，Jovi和太太叶子一起，从浦东机场飞抵关西空港，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大阪，而是奔向了和歌山县东北部的高野山。
爬高野山/Jovi摄
想当年，日本的空海和尚，到中国盛唐洛阳和长安研习佛教，后回日本创立佛教真言宗，公元816年向嵯峨天皇求赐高野山，此后1200多年里，高野山就成了日本佛教圣地，如今更是日本的世界遗产之一。
逛完高野山，Jovi仍未走寻常道，而是乘坐巴士，向南穿山而过，到了日本另一处世界遗产——熊野古道，晚上泡了汤峰温泉，还吃到了迄今为止，他认为最好吃的白米饭。此后，才有他坐“黑船”火车到京都，再辗转奈良，最后大阪，经关西空港回国的行程。
Jovi对阿布旅行手记说，相比后来的京都和大阪，其实前半段更有意思，现在，我们就结合这条路线，重点放到前半段，一边欣赏他当年的照片，一边分享下旅途中的趣事和拍摄技巧。
关西机场出发，却不去大阪/Jovi摄
到高野山
现在重新回看当年的行程，不知情的人，或许会奇怪，既然到了关西空港，总是要当晚就近大阪歇个脚再走，怎么一下子就去了高野山，而从高野山到熊野古道，交通并不是很方便，怎么还有穿山巴士可坐？
走这条特别的路线，我们知情，因为路线本来就是我们安排的。
话说当年Jovi找来，说有 7天时间想去日本，他和叶子查了很多资料，很喜欢京都古典风格，就想来趟一定要去京都的关西之旅，也想去看看奈良和大阪不同的城市风格，此外，他还想在京都附近徒步，走一走民俗性较强，在国内不太容易找到的经典徒步路线。
作为多年的老友和我们的婚纱摄影师，阿布旅行手记自然不能怠慢。京都好说，经典徒步路线呢，我们推荐了高野山和熊野古道。
熊野古道/Jovi摄
原则上，如果只有7天，还要去京都、奈良和大阪，高野山和熊野古道一般“二选一”为妥，否则时间就会有些紧张。没想到，Jovi思虑再三，来了句，这两个都不想放弃。
再看路线，关西空港到高野山，坐电车换乘当天可以到达，还省去了先去大阪或京都，再高野山的回头路之苦；高野山到熊野，竟也有不用绕路，限定季节的旅游巴士可坐，想必关西红叶正浓，人又不多的山景会与众不同，同时去这两个地方并不是不可以，然后再去逛城市。
那就行程安排得紧凑一些，就这么来吧。
到了关西空港，来一张ICOCA交通卡，先走电车南海空港线到天下茶屋站，换乘南海特急电车，走南海高野线，到桥本站，再换乘一路到极乐桥站；然后，便是坐南海登山缆车直达高野山。
这是一段2个半小时的火车之旅，作为初次到日本的摄影师，Jovi自然没有忘记拍照。
对于沿途秋景变化，Jovi这样对阿布旅行手记描述：
“一开始坐电车，风景还行，慢慢往高野山走，感受会慢慢发生变化，特别是到了极乐桥站，不仅工作人员很热情，细致地指引路线，作为上山前的最后一站，在那儿已经有些秘境感了。”
“当时正慢慢地下起了小雨，极乐桥站周边很湿润，能看到房子屋檐下有很多青苔，车站也很有历史感，会瞬间让人觉得很舒服。”Jovi说。
往高野山走/Jovi摄
极乐桥站外的风景/Jovi摄
南海登山缆车在他看来也很特别，因为是斜的，“在车厢里，就感觉在爬山，从车头到车尾就是个山坡，从来没见过，蛮有意思。虽然山上起了雾，但觉得很有灵气。”
拍照角度，这段路程让Jovi印象深刻的地方，便是从下飞机，全程的风景变化，从城市到普通乡村风光，再慢慢进山，成为五彩斑斓的秋景。
“秋季去高野山有个好处，就是你过了桥本到极乐桥这段，风景已经非常好，电车在山里穿梭，能感受到非常好的秋天，上山隐隐约约的雾气，就好像到了另一个空间。”Jovi说。
行摄高野
从高野山站下来，再换乘巴士，Jovi又坐到奥之院，到了当晚他们落脚的青年旅舍KOKUU。这是一家他曾经在《孤独星球（Lonely Planet）》上看到过的旅馆，房间设计特别，中间走道，两边房间，但房间有点胶囊旅馆的感觉。
对于拍照，Jovi说，这是个适合拍照的地方，因为建造旅馆的是个建筑师，旅馆的特别之处在于最上方的两边采光，光线很舒服，它的墙壁又是白色的，光线的配合下，让人觉得非常清爽。
KOKUU内的采光/Jovi摄
青年旅馆内，一名意大利年轻人接待了他们，为了能尽量详尽地介绍完高野山周边，那名年轻人竟然半跪着讲解了半个多小时，再出门就近找一家炸猪排小店，边享受晚餐边和旁边的美国人食客聊会，吃饱喝足回旅馆休息，就到了第二天，行摄高野的时间。
“拍照方面，我是觉得，整个高野山的植被挺茂密，秋天有很多黄叶，很多朝拜的信徒，头戴斗笠，穿着特别的服装，手持一根木棍，蛮有仪式感的。拍照的时候，可以结合着一些人和场景，就能把那个信仰感拍出来。”Jovi对阿布旅行手记说。
高野山参拜者/Jovi摄
第二天，他们很早就起床了，然后去了奥之院。
原来他只知道，高野山是个蛮神圣的地方，有人打比方说是中国的拉萨，奥之院可能是个寺庙，到了奥之院，才发现那儿竟然是个大的墓地，树特别粗，还有一些长满青苔，形状更大、更方的石头在那儿，逛奥之院，和国内逛寺庙相比，是截然不同的感受。
“早上去的时候，有点冷，你会看到那些石头和石碑，越往里走苔藓越多，能感觉到特别古老，甚至觉得它们长了几百年，这就是它们几百年前的样子。”Jovi说。
奥之院古老的味道/Jovi摄
萨摩岛津家在奥之院的墓所/Jovi摄
再往里走，过了桥就不允许拍照了，这时候，听到远处传来念经的声音。他回忆道：“那个念经声很悠远，甚至我怀疑是不是念的中文，因为似乎有一些中文语感在里面。”
“一路巨大无比的树木和石碑，坐在那儿闭目养神，脑子里就是刚才走过的那些场景，让人很有解脱感。假设一个人痛苦到极致，去走走奥之院内的路，应该会感觉超脱一些，放下一些东西吧。”Jovi说。
天还未明的奥之院/Jovi摄
从奥之院回来，吃完早饭，他们又去了高野山的金刚峯寺以及坛上伽蓝。
相比奥之院，因为是真言宗总本山寺院，又是饭后，到金刚峯寺的信徒和游人就更多，对于摄影师来说，这未必是件好事情。Jovi就觉得气氛已远不如奥之院，倒是寺庙的建筑是全木头的，踩在上面有木头的声音有些感觉。至于枯山水，拍照是拍不出来那种感觉的。
在伽蓝，“秋天的伽蓝有很多枫叶，但取景没那么简单。伽蓝里有个红色的塔，人造感很强，再往里走，有个木塔。看到木塔后，我拍照会有状态，仔细看着那个景，再慢慢走近，环绕一圈感受各个角度，我选择了枫叶前景，木塔后景，更能拍出秋天的感受。”Jovi说。
秋天的伽蓝/Jovi摄
他也说，就算这样，找枫叶前景还是需要些功夫，需要你把镜头和相机，放到枫叶里面去，“我其实是走到树叶里面，专门找的角度。如果沿着普通游客的路取景，是很难找到那种角度的。”
熊野古道见闻
逛完高野山，便是坐巴士，穿过和歌山县和三重县的崇山峻岭，朝熊野古道进发。
如何不绕路地从高野山到熊野，这是个困扰很多游客的问题，很早之前，阿布旅行手记就在网上看过各式各样的回答，但也没见回答个所以然，现在就告诉大家，一个相对合适的路线。
那就是坐龙神自动车株式会社的龙神巴士，走它的“圣地巡礼”路线，而就算是红叶季，这趟车的乘客也不多。
那辆开往熊野古道的龙神巴士/Jovi摄
需要注意的是，这条路线，并不是全年运行，而是每年4月1日到11月30日才有，从高野山站前出发，4个小时左右，就能坐到熊野古道附近的本宫大社前。
当年，Jovi坐的就是这班车，而因为要从和歌山县跨境到三重县，他们中途还在栗栖川倒了一班车，终点则是本宫大社前三站的汤峰温泉。
从高野山到熊野本宫大社的巴士路线/官网截图
那在和歌山县和三重县的山间穿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？
“我们下午2点多从高野山出发，加上中间拍照和倒车，到熊野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。这条路线，理论上风景是非常好的，但还是要看天气，那天在路上天公不作美，雾蒙蒙的，视距不远，但仍能感受到山里秋天的颜色，想必晴天时，这山路是非常好看的。”Jovi说。
也许是看到Jovi手握着一个相机，巴士行走一个多小时后，车上剩下他们和司机三人，司机表现出了特别的热情，并会在经过他认为特别美的景点，比如经过一个吊桥时，就会问，要不停下来给你们拍照吧，边指方向边说吊桥那边特别好。
“当时就像包车一样。”Jovi说。
司机钦点的那个吊桥确实漂亮/Jovi摄
高野山到熊野古道路上的秋景/Jovi摄
就这样，这趟只载了Jovi和叶子两人的巴士，在山间一路晃悠到晚上七点左右，终于到了要换车的栗栖川站，但这位巴士司机，20多分钟后，开车又返回到栗栖川站——因为发现Jovi的行程单忘记在车里了，看时间来得及，又专程送了回来，他们等待的另一辆巴士，30分钟后才会到达。
相比这位送行程单，还不忘在纸上写“饭否”关心Jovi的热情司机，从栗栖川上车，前往汤峰温泉的这段，司机又换成了另一种风格。
傍晚的栗栖川/Jovi摄
“那个司机特别轴，中间每经过一站，站边没任何人，他仍每次都要把车停下来，打开车门，对着外面说声欢迎，然后再继续往前走。我给他说不用这样，他也没搭理我，继续这样停停走走。”Jovi说。
就这样到了汤峰温泉，一个下了大巴就能闻到臭鸡蛋味道，传说古代能治愈武士伤口的温泉镇，流过小镇的整条河，也是一条冒着热气的温泉河。那儿最有名的温泉，叫做小栗判官温泉，就在河中，还有好几种颜色。
下了车的Jovi，远远望见有个人把鸡蛋装到塑料袋里，然后扔到旁边温泉井里煮，后来才知道，晚上8点小卖部关门前，游客也能去买了鸡蛋，自己煮来吃，至于住的旅馆，则多亏正好经过，一个拎着公文包大叔的带路，那是一家日式民宿。
“它的大米特别好吃，好吃到可以只吃白米饭，也能一直吃下去，也是目前我们吃过的最好吃的大米。”Jovi说，而这家民宿的名字，叫做“てるてや”。如此说来，自以为吃过国内无数好大米的阿布旅行手记，心里也直痒痒，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品尝一番。
有温泉河的汤峰温泉小镇/Jovi摄
当晚入住民宿准备的晚餐/Jovi摄
接着，就是当晚的温泉和次日的熊野古道徒步。
对于熊野古道，Jovi的印象是这样的，开始感觉像是进了个村子，有稻田，有房子，还有驱鸟的稻草人，只是稻草人长得蛮丑；再往前，风景变化了，古道两侧植被茂密，走进大树林，树不仅特别粗还特别高。
“原始森林下公交后，有很长一段是丘陵，路过很多村庄，经过的时候，看到很多小小的货架，上面放着农家自己做的梅子干，标有价格，可以放钱自取。”叶子说，“古道上有很多蕨类植物，当天下小雨，路上人很少，走在原始森林里，感觉人是那么的渺小，以后有机会，我们估计会带小朋友一起再去徒步熊野古道。”
“人在林中走，特别渺小。”Jovi说。“虽然有些路崎岖不平，还有泥，但每隔一段都能看到路边标识和安全提醒，还有一些小佛龛，里面的石质小佛像，还披着风衣一样的东西，有灵气。”
踏上熊野古道/Jovi摄
古道上的远山与远村/Jovi摄
路过农家/Jovi摄
放钱自取的农家梅子干/Jovi摄
在熊野古道上走/叶子摄
在熊野古道上走/叶子摄
在熊野古道上走/叶子摄
在熊野古道上走/叶子摄
在熊野古道上走/叶子摄
在熊野古道上走/叶子摄
人很渺小/Jovi摄
古道边披着风衣的小佛像/Jovi摄
叶子手机屏保很多年的熊野古道蕨类植物/叶子摄
对于Jovi来说，他到熊野古道，也是为了寻找一个视角——做攻略时，看到一张熊野古道的俯视宣传图，以层峦叠嶂为背景，远处是鸟居和山，看起来非常悠远，有层次。
“当时为了找那张照片的拍摄地，没有找到，但当我们走到后半段，快结束时，到了一个叫做日落观景台的地方，在观景台最上面，就看到了我四处寻找的那个机位，然后，我也拍了几张。”Jovi说。
日落观景台最上面拍到的层峦叠嶂/Jovi摄
沿着熊野古道再往下走，山下便是熊野本宫大社所在的本宫町。
“我们下来的时候下雨，有时候我觉得，下雨天出去，拍照效果不可控，但也不是下雨天不能拍，你得注意一些天气带来的不一样的感觉。”Jovi说，“本宫町街道上，下雨导致空气透明度下降，会有朦胧感和反光的地面，取景会有倒影，雨水还把植物和环境的灰尘吸掉，有时候近距离拍摄一些照片，会更有清澈感。”
从本宫大社出来，又去了本宫大社博物馆，“博物馆做得很不错，用的都是熊野山的木头，柱子特别粗大，里面陈列了很多文物，文物上写的还是中文，包括以前的官方文书也是中文，有意思。”Jovi说。
雨雾弥漫的本宫町山景/Jovi摄
本宫大社的鸟居/Jovi摄
参拜本宫大社/Jovi摄
红叶，艺妓和鹿
再在熊野度过一个有温泉的夜晚，Jovi的下一站，便是从京都开始的关西城市之旅。
先坐巴士到新宫站，那儿有两条铁路线可以到京都。
一条沿海往北，经过有好吃和牛的松坂，再往西北到京都，另一条，则往南，沿着海边绕到纪伊田边，再往北的京都路线。Jovi选择了后一条，先一路慢车到纪伊田边，再换快车“黑潮”号去京都。
去京都/Jovi摄
黑潮列车上看到的海景/Jovi摄
这条路线，到了纪伊田边，时间充裕的话，还可以到更南边的纪伊白滨看海、泡温泉，他们做攻略时也曾想过，但时间所限，只有放弃。
在京都，Jovi先是看了京都陶瓷展，后误打误撞到了东福寺；第二天一大早，又去了清水寺，再到龙安寺和金阁寺晃一圈，晚上则在大觉寺看了夜枫；然后，就是第三天的岚山。
“秋天的东福寺很火，人潮汹涌，但去了感觉还是非常好。”Jovi说，“因为它的设计比较好，视线比较交错，寺院内虽然人挤人，但你看到的都是侧面，感觉上并不妨碍你拍摄，视觉上感觉人不多，取景角度多。”
问及东福寺红叶的具体感受，他说，“蛮震撼的。”
“拍摄的话，秋天东福寺很有寺庙红叶的代表性，想象中的京都红叶遍地的秋天，在东福寺都能找到。”
至于拍摄红叶的技巧？
“你最好能以寺庙建筑做背景，前景用红叶，或者多一些人和景致的交融，就能把气氛拍得更传神。”Jovi对阿布旅行手记说。
去清晨的清水寺，经过清晨的鸭川，他说，“特别是天刚亮，古建筑和飞鸟，天还没亮的那种幽兰，能感受到秋天清晨的凉爽。”
相比东福寺的红叶，清水寺内的拍摄，Jovi就拍摄技巧分享道：“寺庙里，通常光线会很暗，这时候，你可以把背景变成红叶，寺庙的建筑作为前景，框出来一个背景，我觉得效果蛮好。”
框出一片秋天风景/Jovi摄
再后来，“清水寺之后，就是常规风景。”
无论二年坂、三年坂，或是金阁寺、龙安寺，都多了些商业化的气息，“在这些景点，可以关注木质走廊和建筑布局，没人的角落错开拍摄应该会好一些。”Jovi说，“至于夜枫，光线较暗，晚上的枫叶挺难拍，相机好一点的话，可以把感光度调高一点，找有枫叶、有路灯，有行人的位置抓拍，效果会好一些。”
夜晚京都街道/Jovi摄
京都暖暖生活味/Jovi摄
逛京都寺院同时，他们也没忘记晚上去祗园看艺伎表演。
“艺伎表演，有五六个体现不同日本传统文化的桥段，你观看的时候可以去拍照，但想拍出好的照片，最好提前一个小时去买票，进场后尽量坐到前排，这样才能取到最好的角度。”Jovi说，“拍摄艺伎的关键点，是你取景不要太直白，而是要有些艺伎表演时的遮挡，比如挡住了嘴巴，让人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。”
他拍艺伎也有遗憾，那就是“便利店买东西时，遇到一个没完全卸妆的艺伎，当时距离太近，没好意思去拍，如果路上巧遇，抓拍一些应该效果不错。”
京都艺伎表演/Jovi摄
京都艺伎表演/Jovi摄
京都艺伎表演/Jovi摄
又说到岚山的拍摄体验，他说，岚山竹林得趁早去，否则不太好拍，“相比竹林，沿着岚山下的河，慢慢边走边拍会更有感觉。秋天山上的植被不一样，会有丰富色彩同时，清晨山的一半在阴影中，河面和天上的颜色，显得更有通透感。”
拍完岚山，当天下午，他们去了奈良。
让Jovi印象深刻的，是在奈良住的上百年的木质老房子旅馆，“如果要拍人物，到这种老房子，无论庭院，还是屋内大厅，或者厅内暖气炉的位置，拍一些特写，不用穿和服，随便拍拍，应该就能拍出非常好的照片。”
奈良百年老房子内/Jovi摄
奈良的灯火/Jovi摄
被问及如何拍摄奈良鹿，他说，奈良公园内，拍人和小鹿的互动会很自然，这种自然比较难得。秋天公园内的路上，也会有些零星的黄叶，作为自然景观，拍摄效果也不错。
“若草山黄昏的时候，往上爬，因为是高山草地，视野开阔，我们走上去的时候，发现还有人拍情侣照。若草山顶也有很多小鹿，和山下的不同，它们的鹿角都没被锯，夕阳倒影下拍一张，就会显得更灵动，如果还能拍下人和鹿的互动，那效果就更好了，山上拍摄婚纱照就是这样做的，让人觉得特别有纪念意义。”Jovi说。
若草山下来，夜幕已至，他们去了二月堂，“晚上去的时候有些瘆人。”第二天白天又去了东大寺，“东大寺里有个柱子，柱子里有个方形的洞，人要从里面钻过去，身体得蜷缩得非常紧，当你从洞里出来，会有一种释怀感。”
东大寺那个方形的洞/Jovi摄
再然后，就是从奈良到了大阪，“主要是去购物，黑门市场、城市景观和霓虹灯，随便拍了几张，时间限制，就没拍特别多。”Jovi说，“其实从高野山到熊野古道，再到京都、奈良和大阪，所看风景给人带来的拍摄兴奋感，是一个递减的状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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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布旅行手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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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：安娜&布丁